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寒生哥。”宋晚盈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寒生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晚盈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寒生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晚盈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寒生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晚盈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寒生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寒生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寒生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晚盈!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寒生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晚盈挂了电话。
顾寒生,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晚盈。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寒生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晚盈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晚盈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顾寒生等着电话响起,等着那个下贱到无底线的女人打电话给他,可是盯着电话很久,屏幕上除了垃圾短信和广告闪动,什么也没有。
顾寒生深呼吸,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都无人接听,一排衬衣扣已经解开,露出肌肉精健的身材。
咽下唾沫的声音都是紧张,背上的汗还在冒,宋晚盈为了钱出去找男人的画面感太强,听筒里传来一声“喂”,顾寒生心里一块石头突然落地。
“在哪儿?”
“正要出门。”
出门?!
顾寒生握紧拳头,“到我家来。”
“可我跟别人已经约好了。”刚刚约好了要见医生,宋晚盈得去一趟医院。
顾寒生闭上眼睛,“我劝你最好马上过来,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的时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晚盈惹不起顾寒生,挂了电话,只能跟医生约到次日上午,打车去了顾寒生的别墅。
看到宋晚盈,顾寒生拍了拍沙发,“坐过来。”
支票递到宋晚盈的手上,“这是这一个月的钱,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记住一点,上我床的期间,保持身体干净。”
宋晚盈做出欣喜的样子抢过支票,吧唧吧唧亲了支票几口,怕顾寒生反悔似的装进包里,“放心,我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来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的伺候老板。”
宋晚盈是真的有点高兴,如此,她不用挖空心思想怀孕的事儿。
多做些时日,总会怀上吧?
顾寒生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晚盈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顾寒生看见宋晚盈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晚盈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顾寒生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jian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样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顾寒生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
每每这时候,宋晚盈都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