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跟上宋砚,解释道:「楼盛舟刚才帮了我,我不是轻浮的人。」
宋砚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
我拎着行李箱跟得很勉强,却仍是倔强地跟着:「宋砚,你通过我的微信呗,我有话跟你说。
「宋砚,你干嘛这么讨厌我啊?
「难不成你是害羞不好意思?」
「……」
一直沉默的宋砚终于忍无可忍,他转身睨着我,冷冰冰地说:「别再跟着我。」
我站在原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没再跟着了。
因为前面就是男生宿舍,我特么进不去了。
九月份仍是热浪滔天,这种情况在军训时尤为激烈,通常是在太阳底下站半个小时,人就能热得羽化登仙。
我跟宋砚不在一个连,但隔得也不算远,一有休息的时间我就去找宋砚,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我抓着宋砚问他到底怎么样才理我。
话刚说完,他们连几个男生阴阳怪气地笑了:
「宋砚,你的小舔狗又来了啊。」
宋砚没否认,手里抓着空了的水杯,眼神空洞地看着操场。
另外一个男生突然拍了拍我,说:「你这舔狗不敬业啊,他水杯里的水都空了,你难道不知道去给他买瓶水吗?」
我问他:「现在去?可是马上要集合了。」
男生说:「难道你忍心你的男神渴着军训?也不怕他缺水晕倒吗?」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我起身往小卖部跑。
跑得满头大汗也迟到了,我拿着水在队伍旁边站军姿,被教官训斥了半个多小时。
末了,别人结束军训中场休息,教官罚我绕着操场跑十圈。
我在旁边跑,那几个男生就在旁边笑。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估摸着在讨论世界上怎么有我这么舔的人。
宋砚拿着我买的水站在旁边,终究是没有过来。
不过在我跑了第三圈的时候,楼盛舟却拽住了我的胳膊,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嘴里咬着一根冰棍,把我拉到旁边问我是不疯了。
我擦了一把汗,眼冒绿光地看着他只咬了一口的冰棍。
楼盛舟逗我:「吃一口?」
我摇摇头。
他继续说:「吃吧,我只咬了上面,你吃下面的。」
话刚说完,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冰棍上。
透心凉,心飞扬。
楼盛舟气笑了,骂我:「你真是……」
真是什么也没听完,教官骂骂咧咧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听管教。
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教官脸和迷彩服一样绿,拽着我说:「跟我去校长办公室,今天我非得让他给你一个处分不可!」
于是我被教官带走了。
楼盛舟热情地表示要帮忙,我摆手拒绝。
办公室里,戴着眼镜脸色黑沉的校长听完教官抑扬顿挫的叙述,喝了口茶:「的确应该给处分。」
教官很得意,哎呀哎呀的像个菜市场大妈。
校长继续说:「但该处分的人是你,张教官,正常训练可以接受,可你却体罚学生,我们清华的学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要是被罚出问题了怎么办?」
教官:「……」
校长唰唰唰地开了份通知:「你被取消教官资格,可以走了。」
张教官脸色犹如吃了翔,十分憋屈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校长后脚就收起严肃的表情。
「乖宝,干爹刚才表现可以吧?」
正如楼盛舟他爸是清华副校长。
我的干爹,是清华正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