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绥显然心情不好,轻蔑地看向了我,冷哼道:「娇气。」
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
谢明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对谢明绥的话倒并没有多生气,或者说已经免疫了。
毕竟在误把谢明绥当成谢明境聊天的那段日子,最开始对方就没少说我。
转折点发生在我因为看他消息时不小心摔倒在路上,膝盖上的肉被蹭掉了一大块,他还在生气我没有及时回他的消息。
我因为着急,第一次给他发了语音,带着哭腔告诉他我腿上的肉都摔掉了,还拍了照片给他。
他说我太娇气,这点儿疼痛都忍受不了。
我只记得自己更加心疼对方了。
毕竟他说这句话,意味着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他那个时候该有多疼啊。
等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还按着语音键,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发了出去。
那头久久没有回复,让我以为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
虽然后来对方再也没有说过我娇气,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再给他发过语音。
后来和谢明境在现实生活中接触时,我还暗暗庆幸自己当时带着哭腔的声音经过电流修饰,和原来完全不一样,连我自己一时半会儿都听不出来是自己的。
现在我庆幸的是谢明绥没有听出来,而且我之前不小心摔伤的膝盖也已经好了,不然现在穿着裙子,也有暴露风险。
所以说,谢明绥这家伙是怎么认为我们在谈恋爱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额角隐隐作痛。
还好此时谢父谢母出声,打断了这古怪的氛围:「好了,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吃饭吧。」
作为谢明境和谢明绥的父母,两人自然也都是高颜值。
谢父不苟言笑,因此和我全程交流的是谢母。
我家境只能算得上是普通,根据之前和妈妈看电视剧时的经历,还担心谢母拿支票让我离开谢明境,没想到对方很是温和。
她没有多打探我的家境,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之后,就将话题转向了谢明境。
谢明境一边回答着谢母的问题,一边替我剥虾。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谢明境仍然穿着白衬衫。
即使是为了剥虾方便,衬衫的袖口也只挽到了比手腕线高一点的地方。
修长白皙的指尖戴着塑料手套,将虾仁和虾壳剥离之后,虾仁落在了我的碗里。
我正偷看谢明境,就听到谢父沉声问一旁漠不关心低着头的谢明绥怎么一直看手机。
谢明绥唇角上扬,带着嘲讽的笑容:「当然是在等我女朋友的消息。」
「说不定还能同天办婚礼。」
正在喝汤的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