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良安抚道:“快了,你别催啊,这种事情催我有什么用?”
女人态度依旧强势:“你再办不好,那就别怪我自己出马了,我看你就是心疼她!你舍不得!”
夫妻吵嘴,时娆听得也无趣,便走开了。她对乔义良的家庭没什么好感,这是她和母亲被抛弃换来的,她不妒忌,但厌恶。
晚上下班,时娆到车库取车的时候,遇到了贺言。
看见她的车,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江鹤辞的‘藏品’之一:“我还奇怪你之前干嘛苦巴巴的上班挤公交,早这样不挺好的么?”
时娆撇了撇嘴:“你先走,我怕我技术不好,把你车给刮了,哪辆我都赔不起。”
贺言开的车也不便宜,根本不像医生这种职业能开得起的,时娆不觉得奇怪,能跟江鹤辞关系好的哥们儿,谁家不是资产上亿?
贺言权当她在开玩笑,上车慢吞吞的往外挪,时娆以为他不着急,便想着先开出去,这一下,她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两辆车的车头亲上了。
她冷汗都冒出来了,隔着挡风玻璃和贺言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最终贺言往后退了一步:“女司机,你先走,我真是怕了你了!”
时娆摇下车窗无奈道:“谁让你漫不经心的?我以为你不着急走呢,那速度我觉得我能先走,谁知道你又突然加速……?”
贺言心里疼得紧,抹了把脸:“我的错,你赶紧走吧……”
回到江宅,时娆下车查看了一下车头的状况,车灯旁的车漆被蹭掉了硬币那么大一块,这车她才拿来开几天,就搞成这幅样子,她怎么跟江鹤辞交代?
嗯……主动坦白比较好。
走到一楼客厅,她瞥见沙发上那一抹清携的身影,走上前将车钥匙拿了出来:“那个……车蹭了一下。”
男人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端起跟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哦。”
就这……?
时娆定了定神:“那个……要我拿去修一下吗?”
江鹤辞‘百忙中’抬头看了她一眼:“看你自己,你觉得有影响就去弄一下,没影响就将就开,这种小事不用问我。车给你了,我就没想它能完完整整的‘退休’。”
时娆有些凌乱,她有几斤几两,他早就摸透了。
她包里的手机突然没命的响了起来,看江鹤辞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她匆匆拿着手机上楼,是乔义良的新号码打来的。
以为他在医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接得很快:“什么事?”
乔义良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娆,我刚办理了出院手续,明天一早就回海城了,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拜托,清务必见我一面。”
或许是因为乔义良卑谦的态度和语气,也或许是因为他曾出手相救,时娆答应了下来。
她洗了澡换好衣服下楼时,江鹤辞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好像一直在忙什么东西。
她以为他不会注意到她,乔义良的事儿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刚到玄关处,他突然开口问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