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可不可以报警,这会不会影响到他的保密任务。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他大伯喻辽沈,他大伯也是军人,处理这些或许会有经验。
我给他妈妈打了电话。
凌晨,他妈妈都睡下了,但她听说之后变得一秒清醒,还让我别急,他们马上过来,到了给我电话,先把我接到他们那边去。
他们来得很快。
我出了公寓小区,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家的大切诺基开着双闪,我向大切诺基跑去。
突然路边急驰而来一辆面包车,我被捂住口鼻,掠上了车。
我不停地挣扎,我的手脚被制住,还挨了好几个耳光。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耳鸣得像耳道里被塞入了一个报警器,鼻血滴在纯白的衣服上很快晕染成一片。
昏过去之前我听到对方骂了几句脏话,带着浓重的西南口音,听起来很像川话,但不是。
我再次醒来时,完全不知身在何方,过了多久,周围漆黑、阴臭。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痛,头很晕,手被反捆在背后,肩膀疼得像脱了臼一样。
我刚想动动脚,才发现我的脚上也栓着铁链。
我意识到我被绑架了。
但我是在喻承淮的父母面前被绑走的,所以他们一定在找我,我只需要在他们找到我之前,确保自己安全就行了。
有人推开了门。
强烈的光线亮得刺目。
「你就是章晓?」
我看着来人,没有说话。
这人很高,又瘦,面色蜡黄,一口烂牙,一张口那味道能熏死两斤苍蝇。
我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一脚踹中腹部,然后那人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
令人作呕的口臭喷洒在我鼻端,我干呕了好几下。
「你男人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说我是不是该在你这里讨点利息?」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