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女人,谢怀瑾皱了皱眉,“我凭什么信你?”
叶清辞也懒得废话,她抬手从霜降头顶拔下一根簪子,快速在自己几处大穴刺了几下。
瞬间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止住了流血的趋势,竟然开始慢慢凝结!
瞧见众人震惊的眼神,叶清辞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应该能混过去了。
她轻描淡写道:“我父亲在世时,曾让我跟当世名医学过几年医术。”
叶太傅在世时确实桃李满天下,能认识几位奇人异士倒也不算稀奇……
谢怀瑾居高临下地看了叶清辞一眼,“来人,带她去医馆,让她……”
“我需要休息。”
叶清辞抬头看着谢怀瑾,淡淡一笑,“世子也不想,我还没配出药就死于非命吧。”
“今天就暂且留你一条狗命,若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就立马送你下去见阎王!”
谢怀瑾放下狠话,吩咐侍卫将叶清辞带回去。
紧接着她和霜降一起被扔回了偏院,身上伤势严重,几乎立刻就昏迷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霜降满眼是泪的看着自己。
“小姐,世子让人传来消息,明天让你去医馆配药,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小姐你……”
“小姐,咱们逃吧!”
霜降越说越激动,便要起身去收拾行囊:“后院有一处小洞,正向着外头的池塘,你沿着就能游到外头街上,先在外头躲两日,避过了风头再逃。”
叶清辞听得好笑:“这里是岭南不是京城,都是谢怀瑾的地界,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霜降一把抓住叶清辞的手,似是下定了决心:“我帮小姐拖着,一定能逃的!小姐,你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夫人交代啊?!”
眼见着她说得声泪俱下,叶清辞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丫头眉头紧蹙,嘴角向下,原是操心苦命之人,两颊内心,多是多劳命薄之相,唯有一双眼睛,赤忱清亮,乃是一等一的忠心护主。
难怪跟着原主一路到岭南,在原主作死的时候不断规劝,即使原主性命不保,还始终护在原主左右。
“春分呢?”
叶清辞记得,原主应该是有两个陪嫁丫头的。
霜降陡然变了脸色:“小姐你就别提她了,之前我就说春分心术不正,你还总是听她的,如今你出了事,她立刻上赶着去楚姑娘那里献殷勤了!”
“不过小姐放心,楚姑娘为人极好,想来不会被春分所迷惑……”
霜降嘀嘀咕咕不断抱怨着春分,落在叶清辞耳中却有些异样,这个楚姑娘不管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是别人的传言里,似乎都是极为善良正派的人物,只是她为何第六感总觉得有些蹊跷?
“砰!”
房门忽然被踹开,一下打断了叶清辞的思路,她一抬头,瞧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妇人,正一手托着盘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王妃让我们给你们送饭,快滚过来吃!”
说着便把几个盘子往两人身上一扔,饭菜汤水瞬间飞溅了叶清辞和霜降满身。
那饭菜显是坏了很久,馊臭异常,肥厚的黑肉里竟然还能看见几条蠕动的蛆虫。
霜降气愤难当,当即怒道:“范婆婆,陈婆婆,这菜都馊了,连猪都不吃,怎么能给人吃?”
那两妇人一听,登时朝着两人骂道:“猪当然不吃这种馊饭,就是给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吃的!”
“你!”
霜降气得红了脸:“我们小姐是世子妃,你们怎能如此以下犯上?”
范婆婆听得一声冷笑,一步上前,抓着霜降的脸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个巴掌,霜降挣扎不过,被打得两脸浮肿,下巴糊满了鲜血。
“小贱人,轮得到你对我们指指点点,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叶清辞见势不对,强撑着受了重伤的身子,猛地扑上去推开范婆婆,挡在霜降身前。
范婆婆不防备被推的一个趔趄,摔得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陈婆婆一看自己伙伴被欺负,立刻冲上前,对准叶清辞血肉模糊的腰腹狠狠踹了一脚,叶清辞只觉得内脏被踢得移了位,冷汗瞬间从额头掺着鲜血滑落。
陈婆婆还嫌不够,抬脚在叶清辞的胖脸上狠狠碾了几下:“少在老娘面前端架子!我们岭南王府只承认楚姑娘是世子妃,你这个死肥猪别在那做梦了!”
“爬起来把饭舔干净,不然今天就把你这个猪脸踩烂!”
她说着还嫌不够,抬脚又要往叶清辞脸上踹。
眼见着肮脏的鞋底快要落在自己脸上,叶清辞咬牙撑地一滚,躲过了一脚。
陈婆婆一脚踩空,重心不稳,猛地往前扑去,叶清辞不等她稳住身形,伸手抱着她的腿狠狠往外一扭。
“嘎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