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水哗啦啦流着，姜晚栀硬着头皮撑着洗手台自己扣了几下喉咙。
想吐吐不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手机响了一下，拿出看了一眼，岑景忱的信息，问她怎么样了？
姜晚栀轻勾唇角，笑意都还没有真正呈现，另一条信息很快接踵而来，跟她说他想速战速决。
姜晚栀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将手机收起，抬眸在镜子练习了微笑，然后若无其事出了洗手间。
再到桌边的时候，陈师正在给岑景忱倒酒。
“陈总，我来吧，岑总喝多了。”
姜晚栀笑着握上了岑景忱的酒杯，面向陈师的时候，笑得灿烂。
“你来？”陈师抬眸看着她笑，目光里略带着打量的欣赏意味。
岑景忱这助理可了不得，长得漂亮就不说了，也是真能干，他们都已经坐到酒桌上了，还能边喝边改合同，一步利益都不肯退让。
陈师拉了身旁的椅子，笑眯眯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姜晚栀握着酒杯坐下，坐下的时候顺道用另一边手将桌上剩余的所有酒瓶全都一一给拿到了跟前。
她先是将手里的那一杯一饮而尽，接下来直接就举了酒瓶递陈师面前，“陈总，时间不早了，酒也不多了，咱两清个场呗？”
“我可不太行了，喝多了”，陈师缩着眼眸看她，这时候抬手扶了额，脑袋往她身边倾了倾，假装醉酒的姿态，占便宜倒是实实在在。
“那这样，这瓶给您，剩下的我来？”姜晚栀微微挑眉，倒是不在意陈师凑过来时带过的酒气和猥琐感。
“行啊，没问题，既然你这么真心实意的，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们吃亏”，陈师挑眉应下，一边手接了酒，另一边手搭上了姜晚栀的肩膀，不轻不重暧昧拍了拍。
陈师的手触碰到姜晚栀肩膀的时候，岑景忱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微扬起下巴将椅子往后挪动了几分，然后翘起了二郎腿，点了一根烟。
“岑总，有点呛啊”，姜晚栀转头看岑景忱，手抬起在鼻前挥了挥，“要不岑总出去抽？”
“你……”岑景忱不可思议的语塞。
姜晚栀却已经在桌下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她眼眸望向门口，笑得无辜。
岑景忱看着她，悠悠起身，眼底的不满十分明显，但还是拿着烟转身离开了包间。
他出了包间，往外走几步，然后背靠在墙壁上，吐烟雾。
就一根烟的时间，他回去之后，合同要是还没签，他必定把那一桌给砸了。
烟快烧到了头，岑景忱将烟从嘴角拿下，掐灭的时候余光看到陈师的司机从外面进来了。
岑景忱将烟卷进手里，抬脚先回了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姜晚栀搀着陈师到了门口。
看到岑景忱的时候，陈师还伸手过来要握他，“岑总，咱两可是好伙伴，往后，继续好好合作。”
“嗯，那是一定的”，岑景忱笑，不达眼底的笑意，却还是握了他的手，一起搀着他出门，将人交给了他的司机。
看着陈师被司机扶着往外了，姜晚栀这才深吸一口气，然后踉跄着靠在了墙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