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你放心,只要去了比利时,保管傅语欣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
两人过安检,上飞机。
直到飞机起飞,汪鸣丞依旧没回头。
上辈子,他和傅语欣无缘在一起,这辈子,他们依旧无缘在一起。
迎着晨光,汪鸣丞望向太阳从云朵的尽头跃出来,金光万丈。
从今天起,他将迎来真正的重生。
此后余生,他和傅语欣永不再见。
第10章
傅语欣从不觉得,汪鸣丞会真的离开她。
在她看来,他的情绪、他的任性,都只是他吃醋闹脾气的小把戏,离开她,他无处可去。
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傅语欣却站在门口,抬着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
每看一次,她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脸上烦躁愈发明显。
她挥手叫来服务生,大方地给了二百小费:“你去看看,汪少爷到哪儿了。”
服务生喜笑颜开,接过钱,立马快步跑出去。
可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见汪鸣丞。
傅语欣脸色已经黑得要滴水:“闹脾气也不看时间,真是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样说,可她心里还是升起一股不安。
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可他最近说话做事真的太过分了,不光打她,还把蒋昊哲推水里。
算了,等他消气,好好道个歉,哄哄他吧。
小孩子不懂事,有点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她再也等不下去,干脆派人直接回和平饭店,沿路找。
她倒要看看,离了她,汪鸣丞能去哪儿。
派出去的人一次次无功而返。3
婚礼开始的时间也一推再推,眼看已经到了中午,蒋昊哲终于坐不住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新郎西装,找到傅语欣。
“语欣,拖了这么久了,婚礼怎么还不开始啊?”
傅语欣满心烦躁,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慌乱和隐隐的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此刻回头看见他,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白惨惨的,说不上好看。
要是鸣丞,他穿起来应该会很好快,像中世纪的王子一样。
这个念头刚一浮出脑海,就被她迅速打消。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跟蒋昊哲解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派出去的人惊慌跑来。
“傅总,不好了,南京路电话亭的包打听说,汪少爷今早直接打车去机场了!”
傅语欣心里咯噔一下。
再也顾不上身后的蒋昊哲和满堂宾客,穿着繁重的婚纱拔腿就往车上跑。
“快!去机场!”
……
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上。
汪鸣丞侧着头,从小窗口看着下方浩瀚的云海,眼中看不出情绪。
兄弟宋睿就坐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招手叫来空乘小姐,给他倒了杯热水。
放在汪鸣丞面前时,他有些惊讶。
但宋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呢,鸣丞,忘了她,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而她,不值得你难过。”
汪鸣丞端起热水,朝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杯中倒映出他的脸,苍白、憔悴。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喃喃开口,低声重复着宋睿的话:“是啊,她不值得。”
重来一世,他还是选错了。
温暖的水流滋润肺腑,他打了个哆嗦,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再次看向云海时,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或许傅语欣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哈哈。
他可是汪鸣丞啊。
上辈子,独自出国留学,三年修完牛津大学金融课程,完成学业提前毕业。
这辈子,十八岁只身一人前往沪市,进入外贸领域打拼。
五年,成了生意场上无人不知汪总,人人尊称一声汪先生。
这样的他,实在没有必要被一个女人困住。
他赤诚爱过,付出过,受伤过。
不后悔,不值得。
从今往后,他要重新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
第11章
傅语欣匆匆赶到机场,不顾阻拦,冲到问询处。
“你好,我想查一下汪鸣丞乘坐了哪次航班?”
她语速很快,带着克制不住的焦急。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一眼,礼貌拒绝:“抱歉小姐,我们不能为您提供乘客的隐私信息。”
简单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傅语欣心底的焦躁,怒火瞬间燃起。
“有什么隐私不能提供?我是他……”
话说一半,剩下的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是他的姐姐?女朋友?
还是……情人?
傅语欣哽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又逐渐苍白。
工作人员发现了她的异常,并没在意她方才暴躁的语气,礼貌伸手请她离开:“这位小姐,请您让一让,还有其他乘客需要帮助。”
傅语欣没再抗拒,一步步走出机场大厅。
冷风拂面,她冻了个激灵,后知后觉抓紧婚纱裙摆,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沪市的冬天也很冷,这么冷的天,鸣丞会去哪里?6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凌晨。
浑身湿漉漉的汪鸣丞,挺着脊背,一步步离开,倔强又刚强。
凌晨应该比现在更冷吧。
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为了蒋昊哲跟他置气呢?
知道她要结婚,他不高兴,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会去哪里?
傅语欣懊悔地站起身,跺跺麻木的双脚,走到了一旁的电话亭。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喂?语欣,是我,傅语欣,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汪雯君的声音打断。
“哎哟喂,新娘子啊,恭喜恭喜,这也就是我工作忙实在脱不开身,要不然肯定要去参加你婚礼的,你放心,厚礼已经备好,不日就到。”
“真没想到,你跟那蒋少爷分开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结婚,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对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傅语欣攥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
耳畔响起“刻、刻”的光滑摩擦声。
犹豫半晌,她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快过年了,鸣丞回去了吗?”
对面的汪雯君明显一愣。
“鸣丞回来了?没听说啊?这孩子,真不懂事,要回家也不能赶你婚礼回啊,怎么说你也照顾了他五年,不是亲姐胜似亲姐。”
“你别生气,等他回来了我说他,对了,他坐的哪趟航班,几点到,我得赶紧告诉家里买菜,去机场接他。”
闻言,傅语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鸣丞没跟你们联系?”
这下,汪雯君是彻底察觉出不对了。
“不是,傅语欣,你压根儿不知道我弟弟去哪儿了是吧?你忙婚礼把他忙活丢了?你可真行!一沾上那姓蒋的就没个人样!”
汪雯君的声音陡然拔高,越来越高。
傅语欣疲惫地捏着眉心,哼出一口气,堵在胸口的那团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我、我和鸣丞这两天闹了点小矛盾,他今天早上走了,不知去向,你要是有他的消息,一定告诉我。”
汪雯君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闹什么矛盾?这可坏了,这要让我爸妈知道,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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