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内院,灯火通明。府医从内室出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宁如霜立刻迎上去,
裙摆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的斑点。"大夫,他怎么样?
"府医摇摇头:"匕首虽未伤及心脉,但失血过多,
加上之前的旧伤未愈......"看到宁如霜瞬间惨白的脸色,他赶紧补充,
"不过萧大人体质强健,若能熬过今晚,应当无碍。
"宁如霜咬紧下唇:"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府医犹豫了一下,点头:"也好,
大人高热不退,若有人在一旁照看,随时喂水换药,对病情有利。"内室里,
萧景珩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因失血而干裂。平日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紧闭着,
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宁如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傻子......"她轻声呢喃,
用湿布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萧景珩在昏迷中皱了皱眉,似乎感应到她的存在,
微弱地唤道:"如霜......""我在这儿。"宁如霜连忙握住他的手,"你别乱动,
伤口会裂开的。"萧景珩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你...没事......""我没事,
都怪你!"宁如霜鼻子一酸,"谁让你逞英雄的?我自己能躲开!
"萧景珩虚弱地笑了笑:"本能...反应......"说完又陷入昏睡。
宁如霜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她低头将额头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肩膀微微颤抖。小桃轻手轻脚地进来:"**,您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不。
"宁如霜抬起头,擦干眼泪,"我哪儿也不去。
""可您已经一天没合眼了......""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宁如霜声音沙哑却坚定,"去把我房里的那盒雪莲丹拿来,再熬一锅参汤备用。
"小桃知道劝不动,只好照办。夜深了,萧府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更漏声和萧景珩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宁如霜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府医的嘱咐,
按时喂药、换冷毛巾、观察伤口是否渗血......天蒙蒙亮时,
萧景珩的高热终于退了些。他睁开眼,看到宁如霜趴在床边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脸上还有泪痕。她的手仍紧紧握着他的,
仿佛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萧景珩想抬手替她擦去泪痕,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轻哼一声。
宁如霜立刻惊醒:"怎么了?伤口疼吗?要喝水吗?"萧景珩摇摇头,
声音沙哑:"你...一直在这儿?""不然呢?"宁如霜瞪他,眼圈又红了,
"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萧景珩注视着她的眼睛:"值得。"简单的两个字,
让宁如霜的眼泪再次决堤。她别过脸去:"少自作多情!谁要你救了!""如霜,
"萧景珩轻声唤她,"看着我。"宁如霜不情愿地转回来,对上他认真的目光。"那些歹徒,
是白莲儿雇的。"萧景珩艰难地说,"侍卫抓到了一个活口,已经招供了。
"宁如霜握紧拳头:"我就知道!""不仅如此......"萧景珩咳嗽了几声,
宁如霜连忙扶他喝口水,"她还承认了之前多次挑拨我们关系的事。""什么?
"宁如霜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去年你生日宴,有人说我送了白莲儿玉佩,
其实是她在撒谎;上元节那天,我本约了你去赏灯,
她却派人假传口信说我有急事......"宁如霜瞪大眼睛:"那些...都是她设计的?
"萧景珩点点头,
又因疼痛皱了皱眉:"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别说话了。
"宁如霜见他脸色又变差,连忙制止,"等你好些再说。
侍郎大人今天解(萧府,袭墨,宁大)已完结,侍郎大人今天解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