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父亲气得青筋暴起，怒斥：
“别演了！烦不烦！你们竟然都被顾晓买通了！”
“她翅膀还没硬呢！顾家不缺她一个继承人！你们再帮她骗人就都给我滚！”
父亲虽烦躁恼怒，可潜意识还是有些慌。
这种没来由的心慌不受控制的蔓延到全身，迫使他下意识想给医院打电话确认。
可顾晴却适时醒来，她白着脸娇滴滴抱怨：
“爸爸，我好疼，麻醉师技术不好，我中途醒了一会儿，咬着牙撑到麻醉跟上的！”
父亲抛下手机，跑过去安抚顾晴。
“晴晴乖，爸爸会找那些医生算账的，还痛吗？”
“不痛了。爸爸，我换心后如果突然排异，会死吗？”
父亲摸摸她的头：“晴晴不怕，换心后你就健康了，不但不死，还能活蹦乱跳，想干啥干啥！爸爸会一直守护你！”
顾晴感动的扑进父亲怀里，泪流满面。
可这次，父亲的心慌愈演愈烈。
他心里记挂的都是他的亲生女儿顾晓面色青紫的样子，耳畔仿佛顾晓甜甜的叫他爸爸。
他从没这样不受控的心慌。
这种心慌驱使他骗顾晴公司有事，回家看情况。
司机无权领尸体，她把死亡证明递给父亲。
父亲扫了眼，面色煞白，跪倒在地。
晓晓不可能死的！
晴晴请的大巫医说了毒虫毒素可以延缓心脏病，并且这法子在她亲生父母那边救了好几个人！所以晓晓怎么可能死？
但他内心的慌乱泛滥成无来由的恐惧。
他扇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
随即他撕掉死亡证明，怒吼道：
“顾晓真是好手段，都能撺掇你伪造死亡证明了！不想干就滚！”
司机捡起破碎的死亡证明，争辩道：
“老爷，我没必要拿工作骗你啊！”
“小姐没必要拿性命去赌！没了顾家她还有宁家！”
“小姐回来后我看着她长大，她善良体贴从不骗人！”
司机阿姨为我冤屈大哭。
父亲充耳不闻，耳畔回响着善良体贴四个字。
晓晓善良体贴？
父亲仔细回想，确实如此。
自己教导她的道理和方法，她都用心听，并且关爱亲朋，善解人意，乐于助人。
他吩咐她做到的继承人标准，她都做的尽善尽美，成绩优异。
晓晓的人品和能力一直很优秀。
想到这里，他脸上染上一丝骄傲。
可下一秒他就想到了假千金顾晴。
善良体贴？笑话，她简直虚伪至极！
5
善良体贴怎会在学校霸凌晴晴？
要不是他看到晴晴暴露的淤青而追问，他都不知道顾晓是这样的人！
是他教女无方！晴晴每次为她开脱，都是在打他的脸！
晴晴父母都死在泥石流里，只有他这个养父能护住她了！
他跟顾晴父女一场，顾晴只是想找个容身之处，顾晓都要赶尽杀绝！
就连换心也是！晴晴说早换完心早出国，不再碍顾晓的眼！她不识好歹，处处为难晴晴！
不过除了换心一事，他倒是没见过顾晓明着为难晴晴。
晴晴被校园霸凌，还是他追问晴晴和她同学，以及佣人们，而得知的。
但现在，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顾晓霸凌顾晴。
思索一番，他让***帮自己调查事实。
他来到地下室，门却虚掩着。
“顾晓，自己出来，你以为你买通所有人陪你演戏我就会信么？”
“你换不换心了！之前不是说那是你妈妈给你找的心，不让晴晴先换吗？”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只有毒虫闻到人味儿一只只爬出来。
顾司宇对这个女儿彻底失去耐心，他一脚踢开地下室的门。
“非要我不顾父女之情把你拖出来吗？”
他没刹住车，差点掉入毒坑。
这才看清地下室阴暗潮湿，顾晓早就不在里面，只有浓郁的血腥气扩散开来。
他对佣人吼道：“大小姐去哪儿了！你们谁把他放出去的！”
佣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司机走了过来。
她大吼：“都说了，小姐死了，死了，你个蠢货！是听不懂人话吗！”
从没人敢这么骂他，顾司宇当场让司机滚蛋，司机拉出身后收拾好的行李就走了。
顾晓死了，这里无可留恋，只有恶心。
她本来就是来辞职的，顺便骂一下眼瞎的蠢货。
顾司宇吩咐人搜索顾晓的去向，决定找到她后要对她动用家法严加管教！
安排完后，他坐在地下室台阶上发呆，撑在地上的手指突然出现几处剧痛。
接着是脚掌、小腿和大腿根儿，一处比一处痛！并且迅速红肿发烫，疼痛入骨。
他惊恐磕绊的起身，拍掉毒虫。
怎么可能！不是说这毒虫咬人不痛，只是麻痹人，注射缓解心脏病的毒液吗？
难道佣人电话里说地下室有致命的南疆蛊王是真的？
他紧张的打开地下室的灯，看了一眼，沿着门跪倒在地。
毒坑中，一只大虫子正在啃食一块血肉。
不可能！这毒虫明明是治病的！不可能伤人！
一定是顾晓这丫头花钱从别处买的新毒虫吓唬他！
身为父亲，顾司宇给自己洗脑顾晓没事，心跳越来越乱。
他希望下一秒顾晓就全须全尾的出现，或者打电话报平安也行。
可搜索的人不可能这么迅速。
他只好忍住焦躁，一下下捶着墙壁。
不知是不是我没见到妈妈心有不甘，一股力量把我吸出黑暗。
重获意识后，我开心极了，可以见到好久没见的妈妈。
然而当我看到太平间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愣住了。
原来我死了，现在是还魂状态。
6
看着毒虫从青紫的尸体里钻出来，把粗针挤出，我委屈的呜呜痛哭，眼泪却摸不到。
明明妈妈都给我找到心脏了！
明明我马上就能恢复健康，看到妈妈！
我刚回家的几年，确实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父亲对我这被寻回的唯一的女儿的重视大家有目共睹。
以前的同学朋友都羡慕父亲对自己的重视与培养。
自己也很感动，大家族往往继承人的位子落不到女儿头上，父亲却没有私生子，用尽心血培养自己。
为了补偿我在外流离失所吃的苦，父亲给我补了十八年的生日礼物。
又把黑卡和部分家族股份给了我。
还请最好的老师帮我补足当豪门继承人所需的所有技能。
他从没让我因在外流离不懂规矩而遭过白眼。
就算贪心的亲戚对我当继承人不满，也不敢下我面子，只敢背后蛐蛐。
我在内心描摹过无数次，等我接过父母的重担，一家三口开心生活，父母安享天伦之乐。
但这一切在我的养父母去世顾晴回来后结束了。
直到我心脏病不能再拖，等不及要换心，他却以为我要跟顾晴抢而装病！
变成灵魂体虽然没有眼泪，但还是能感觉到心如刀绞。
灵魂撕裂一般的痛。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顾晴重新回来，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对我的态度越发恶劣，两极反转。
不过无所谓了，死后皆成空。
眼前一阵白光把我吸入，我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父亲一拳一拳的发泄着焦躁不安。
我看着地下室爬出的毒虫无人处理，和父亲手脚的咬痕，大概了解了情况。
父亲已经知道毒坑里真的有南疆蛊王，毒虫咬人很痛了吧？
但为时已晚。
父亲接到一条信息，他点开，渐渐的手越来越抖，嘴唇泛白。
信息一条条蹦出来，他一个个查看。
我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于是探头看他手机。
看清后，我愣在原地。
那些竟然的顾晴在学校霸凌我的视频。
父亲高大的身躯逐渐佝偻，他一拳狠狠捶在墙上，血液飞溅。
他颤抖着嗫嚅道：“不可能！不可能！”
父亲踉跄起身，拔腿就跑。
我竟然不受控制的被吸在他身后。
我猜想，大概是我死前对父亲怨恨至极，死后灵魂才会被迫跟随他。
难道是要是看看他的下场么？
我不想跟随他，但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勉为其难乐意围观。
父亲驱车来医院找顾晴。
顾晴其实根本不怕换心，杀害亲生父母装可怜这种事她都能干出来，换个心而已，他怕什么。
只不过她喜欢抢顾晓的一切，喜欢养父像小时候那样只宠爱自己，于是陷害顾晓。
顾司宇闯入时，顾晴还在社交软件上秀父亲给的昂贵礼物。
父亲闯入，她佯装虚弱的伸手够手机。
正当她又要撒娇时，父亲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把她拖下病床
7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质问父亲：
“爸爸！你怎么能打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刚换完心，还没恢复呢！”
父亲控制住想再来一耳光的冲动，厉声质问：
“顾晴！不要叫我爸爸！晓晓从未霸凌过你！”
顾晴捂着脸委委屈屈：“爸爸，那我这些瘀青旧伤都算什么！”
她掀起衣摆，露出交错的淤青疤痕。
父亲一把扯过被单盖住她，怒斥：“成何体统！”
顾晴悻悻拉好衣服。
“爸爸，我还有医院的抑郁诊断证明，之前不想让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该跟晓晓抢，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家了！”
“爸爸，是不是晓晓又说我什么了？我换完心了，马上就能出国，绝不碍晓晓眼！”
“要是晓晓怨我占了她心脏，我现在就挖出来还给她！”
围观顾晴这一流演技，我算是想通了父亲的变化。
她演的出神入化，撒的谎怕是她自己都信了，父亲本来对她印象就不错，恐怕很难不信。
只不过父亲这次没有被她蒙骗，忍不住直接给了她一脚，像把轮椅踹到我头上一样。
“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他掰着顾晴的脸，把霸凌视频一条条点给她看。
顾晴面容扭曲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
父亲狠狠把她推在地上，踩着她的脸道：
“顾晴，想不到奴敢撒这么大的连环谎，你真让我失望至极！”
“晓晓要是出事，你等着给她陪葬！”
父亲接起电话，是妈妈。
“顾司宇，晓晓的换心手术怎么样了，我马上下飞机了，你们在医院等我！”
父亲心虚的应下，转头拨了其他电话加大搜索力度。
他想不通，我一个心脏病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藏哪儿！
我被父亲带着去医院门口等妈妈。
下楼时，父亲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晓晓，你快回来吧，爸爸错了！”
“爸爸真的很担心你的病情！不要乱跑，要保护心脏啊！”
想到之前的所作所为，他激动的用头撞电梯壁。
医院门口，没等多久妈妈就来了。
她看了爸爸一眼，就急匆匆走进医院。
“顾司宇，快点带路，我为了找心脏三个月没见我女儿了！”
“你别耽误我见晓晓换心后的第一面！”
父亲垂头丧气，心虚到不知说什么。
该怎么向前妻解释女儿被他气的离家出走？
以前妻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只能焦急查看手机信息，祈祷搜索队赶紧找到顾晓。
他内心对自己先前识人不清苛待女儿懊悔至极。
他下定决心，以后要重新把女儿捧在手心，把最好的都给女儿，让女儿当掌上明珠。
为了稳住前妻，他告诉前妻女儿还在观察室，不能见人，要等第二天。
此时，那个抽血的医生来了。
医生急切问询：“顾总，给顾小姐供血的心脏病患者没来得及输血就去世了，她也姓顾，叫顾晓，您看需要沟通家属做出赔偿吗？”
8
顾晓二字一出口，父母和助理们都愣了。
特别是父亲！
“那心脏病人不是遍体鳞伤么？不可能是晓晓！她是我女儿，你可不要乱咒她！”
恐惧涌上医生脑海，他颤抖道：“病人确实叫顾晓，顾总要不确认一下是不是重名？”
“当时她心脏病发作，身上插满粗针，还被不明毒虫咬的没一块好肉，血肉模糊。不知道什么人，这么虐待心脏病人！”
医生忍着恐惧狗腿道：“不过顾总不必太抱歉，那病人来的时候脸都青紫发黑了，浑身都是针孔和肿胀的伤口，活不了多久，取血也算给下辈子积功德了。”
闻言，父亲脸色逐渐冷黑。
医生话里的针和毒虫都跟顾晓在地下室对上了。
再就是李律打电话的说要救顾晓的语气很严肃，特助也在手术室说听到顾晓喊救命，司机打电话让他领尸体，还把死亡证明给他……
所有事情都指向顾晓已经死了。
顾司宇痛苦的捂着脑袋，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妈妈疑惑又不耐烦的看着他的表情。
“顾司宇，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晓晓出事了？”
父亲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妈妈急着看我，一直催问他。
父亲咬紧牙关不肯说话，***手机此时弹出一则信息。
是遗体认领处发来的。
“您好，请问您是顾晓的母亲宁希声女士吗？”
***心跳突然乱了一拍，颤声答道：“是。”
“顾晓的抚养权在她父亲顾司宇先生手里，她死后我们联系不上顾司宇先生，就找到了您这里。”
“顾晓心脏病发作，并且被虐待受伤严重，被抽干了血，还没来得及输血她就毒伤感染器官衰竭去世了。”
“请您快点来领遗体，节哀顺变。”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妈妈眼泪大颗大颗滑落，瞬间泣不成声，跌坐在地，号啕大哭。
她明明刚找到心脏捐献者，眼见着自己的晓晓换上心脏就能康复了，就能迎来美好人生，晓晓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听到这通电话，顾司宇无法再不接受我已经死了的事实，我是被他这个亲生父亲害死的！
他匍匐在地，长跪不起的向我道歉。
母亲突然停止哭泣，像被激怒的母兽一样起身，一脚踹翻父亲。
她揪着父亲领子扇了他几十耳光。
“我让你照顾好晓晓，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要不是急着去领遗体，让我早日入土为安，母亲绝不会放过父亲。
父亲跟随母亲去领我的遗体，我的灵魂也被他吸走。
亲眼看到我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他们涕泪横流，哭到几乎昏厥。
我从未见过强势的父亲和母亲如此脆弱。
另一个不知情的医生打开一个亚克力盒子，叹息道：
“这是小姑娘身上的一百根粗针，还有抓下来的毒虫。你们家得罪什么人了？”
9
“如此虐待，怕不是有深仇大恨！”
父亲双手费力颤抖的捧住盒子，看着血迹斑斑的粗针和毒虫，哭到嘶吼。
晓晓的惨死是他一手促成啊！
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晓晓的！他还残忍的惩罚晓晓！还说要回家动用家法！
他就是个杀死亲生女儿的刽子手！
父亲的脊背瞬间佝偻，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下来，一直跪在地上对着尸体用力磕头赎罪。
可他知道，这些都是无用功。
正好，妈妈收到了李律师的来电。
“宁总，顾晓小姐情况如何？我去找顾总签文件，发现顾小姐身受重伤没人管，打电话给顾总，他回复的莫名其妙，我就……”
***脸色越来越冷，她目光森寒的盯着父亲，回道：“我急着赶路，没看到信息。顾总怎么说的？”
“顾总说顾小姐不择手段，让我不用管。可顾小姐太惨了！我就叫了救护车。”
“我总觉得这事儿得告诉您一声，就给您发了信息。您一直没回，我怕您没看见，就打个电话问问。”
妈妈这才注意到李律师给她发的消息。
里面有几张图片，她一一点开。
入目是遍地的鲜红，乱窜的毒虫，还有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我。
妈妈一下子红了眼，她捂着嘴靠着墙滑倒在地。
她目光怨毒的看着跪地不起的父亲，极力压抑着情绪，颤抖着嗓子对李律师说：
“好，谢谢你，李律师，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之后，手机滑落，妈妈号啕大哭。
“啊！顾司宇！我杀了你！”
一向优雅的妈妈抓着爸爸的头发胡乱撕咬，爸爸自知自己是个害死亲生女儿的罪人，任凭她往死里打骂不敢还手。
多方问询，妈妈很快知道了事情经过。
司机阿姨也联系上了妈妈，向她告我父亲和顾晴的状 ：
“宁总，您不知道，您为大小姐找心脏这些日子，顾晴三番五次陷害顾晓小姐！”
“可老爷就像被猪油蒙了心，一直冤枉顾晓小姐！他甚至连顾晓小姐的死亡证明都撕了！硬要说我和顾晓小姐联合起来骗他！”
“顾晴使计抢了您给小姐找的心脏，老爷听信顾晴谗言，亲手在大小姐身上扎了一百根针！又把她推入毒坑让万虫噬咬！还荒唐的说这能治心脏病！”
母亲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很快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母亲一怒之下联合外祖父母从顾家撤资，重创顾氏集团，并且把父亲做的事告诉了祖父母。
但她思来想去，不敢给四位老人看我的凄惨死状，怕伤到他们。
可四位老人家本就因为我小时候走失格外愧疚，现在又听说我被害死，无论如何也要见我最后一面！
于是他们买通医院偷偷去看我的尸体。
看到我冰冷僵硬残缺不全的尸体，四位老人悲痛欲绝，其中两个晕厥在地，一个一度进了ICU。
10
出院后，外祖父母和祖父母这两对一辈子的至交好友绝交。
祖父母伤心不已，一直自责没教育好父亲。
可其实他们并没有错。
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从掌权后，家族企业在他手里越做越大，才逐渐膨胀的。
不是他们教育的问题。
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各自为我做法事，祭拜超度九九八十一天。
祖父母觉得实在是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母亲，也对不起我外祖父母。
他们把家族企业并入母亲家，自此常年隐居寺庙为我祈福。
父亲则被剥夺家族股份，逐出家门。
母亲派人去抓顾晴。
可我父亲变成乞丐，医院要把顾晴赶出去。
她知道事情不好，早就跑了。
母亲和父亲都不罢休，一直在找她。
终于，父亲在我养父母家 ，也就是顾晴的亲生父母家找到了她！
原来我的养父母根本没死！
当年顾晴回家后，一直闹腾着想回到顾家，不然就自杀。
养父母为了救顾晴，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瘫在床上。
之后顾晴跑了，只有养父母收养的哥哥照顾他们。
父亲给顾晴的财产早被她挥霍殆尽，顾晴无处可去，又死皮赖脸回了老家。
她回家没多久，就闹着半夜心脏不舒服。
养兄一个残疾聋哑人，在急着带她去医院的路上被车撞飞。
她不但不知悔改，还拿着一大笔赔偿金继续挥霍无度，很快就把赔偿金也花完了。
更恶毒的是，她嫌弃两个瘫子父母烦，给他们喂下两瓶安眠药，害死了他们！
父母找到她时，她正坐在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肥胖老男人腿上，衣着暴露的扭来扭去。
父亲脸都气青了！
“我给你换了心脏就是为了让你健康的做这种腌臜事的吗！”
父亲把顾晴抓起来，亲手在她身上钉了一百段粗钢筋，并且把她扔进放了十只南疆蛊王和无数毒虫的深坑。
母亲很乐意看他们自相残杀，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她只是添油加醋的推波助澜，就像顾晴撺掇我父亲虐待我一样！
顾晴被毒虫啃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些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她足足嚎叫了一星期才死，死后被毒虫吃的尸骨无存。
父亲日日像疯子一样在寺庙磕头，磕到流血也不在意。
被游客举报驱逐后，他就换一个寺庙，再驱逐就再换。
愧疚让他迅速灰败，但每次他想死，母亲派去跟着他的人都会把他救下来，打一顿，让他毫无尊严的跟狗争食。
父亲想尽办法寻死，终于，他趁人不备，偷偷吞下一块有棱角的金属自尽。
死前一直喊着对不起我。
死后，他的尸体被母亲扔进毒坑，也被毒虫吃的尸骨无存。
随着顾晴被钉钢筋，我身上的针扎之痛消散；随着他俩分别被毒虫啃噬，我身上的万虫噬咬之痛也渐渐消散。
灵魂离开之前，我隔空拥抱母亲，祈祷再成为她的孩子。
至于父亲，还是永远不要再遇见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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