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到账6800,还没来得及高兴。女儿劈头盖脸就一句:“妈,6000给娃报班。
”我愕然抬头,她却递来一张明细表,字字扎心。“你平时也没什么花销,800够了。
”我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脸,突然笑了。这次,我不会再忍了。
01客厅里的吊灯洒下惨白的光,照在王丽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上。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每一粒尘埃都悬停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我脸上的笑容,让她有些不解,
甚至是一丝不安。她太习惯我的顺从了,习惯到把我的付出当成脚下的尘土,随意踩踏。
我没有去接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斤的明细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惯常的温和,
更没有她预想中的怒火,只有一片她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平静。那平静之下,
是冻结了三十八年的冰山。王丽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抓着明细表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半分:“妈,你笑什么?这不都是为了小宝好吗?
现在竞争多激烈啊,钢琴、奥数、击剑……哪样不要钱?我们也是为了让他不输在起跑线上。
”她又开始念那套听得我耳朵起茧的经。“起跑线?”我轻声反问,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刻刀,精准地划开了她虚伪的平静,“那我的退休金,在你眼里,
就只值这800块钱?”这800块,连她脚上那双新买的鞋子的零头都不够。这800块,
是我为这个家操劳一生后,被她恩赐的残羹冷炙。王丽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层伪装的柔和被撕得粉碎。她立刻恢复了惯有的理直气壮,声音尖利起来:“妈,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平时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给的?你住的这房子,也是我买的!
这800块,够你买菜、买药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心里一阵尖锐的冷笑。房子是她买的?
我仿佛能看到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头发还没这么花白的女人,
是如何将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卖掉,又是如何把银行卡里最后一点积蓄,
连同卖房的钱,一分不剩地转给了她。我只求她,在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
给我一个最后的保障。她当时满口答应,眼泪汪汪地说:“妈,你放心,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可最后,房产证上,只有她和她丈夫张强的名字。我的名字,像我这些年的付出一样,
被抹得干干净净。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怨气被我强行压下。我不需要愤怒,
愤怒是弱者的武器。我的武器,是清醒。我的语气变得比窗外的冬夜还要冰冷:“王丽,
我给你带了八年孩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你算过我这个全职保姆,值多少钱吗?”“妈!
”王丽被我反常的态度彻底激怒,声音陡然拔高,像要掀翻屋顶,“你是我妈!
你帮我带孩子,做家务,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怎么跟我算起账来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天经地义。又是这四个字。这四个字,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捆了我一辈子。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看着楼下零星的灯火。
“天经地义?”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好,那从今天起,
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一件也不做了。”王丽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
她以为我只是在赌气,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最后总会因为心疼外孙而妥协。她嗤笑一声,
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不屑:“妈,你别闹了,跟个小孩儿似的。小宝明天还要你接送呢,
赶紧把钱给我,我好去缴费。”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告诉她:“我没闹。”“这6000块,你一分也别想拿走。”“这800块,
你留着给你自己买菜吧。”02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王丽的世界里轰然炸响。
她彻底傻眼了,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惊愕和恐慌。她从未想过,
那个对她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母亲,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彻底。“你!你疯了!
”王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伸出涂着精致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理会她的指责,径直走回我的卧室。那间只有八平米,
常年见不到阳光的小房间,是我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唯一的领地。
我从床头柜里拿出我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当着她的面,打开手机银行。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动作流畅而坚定。王丽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你要干什么!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侧身一躲,灵巧地避开了她。
多年的家务劳动,让我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要敏捷得多。她扑了个空,
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敢!李秀兰你敢!你把钱转到哪里去了?!
”手机屏幕上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6800元,我刚刚到手的退休金,
一分不差地转入了我昨天才去银行新开的账户。那个账户,只属于我自己。
我平静地收好手机,看着她扭曲的脸,说:“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不是说我平时没什么花销吗?那以后我的花销,我自己负责。
”王丽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赌气,这是决裂的信号。
她的脸色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眶一红,带着哭腔,开始她最擅长的表演:“妈,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小宝的未来怎么办?那可是你亲外孙啊!
你是不是不爱小宝了?”她试图用小宝来绑架我,这是她百试不爽的招数。可今天,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的爱,
不是你予取予求的工具。”我冷冷地看着她,“小宝的未来,是你和他爸的责任,不是我的。
我养大了你,已经尽完了我的义务。”王丽见软的不行,立刻变脸。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拿出手机,拨通了她丈夫张强的电话。她的声音凄厉得像午夜的猫叫,
充满了委屈和控诉:“老公,你快回来!我妈疯了!她不肯给钱,她把退休金都藏起来了!
小宝的兴趣班要泡汤了!她要毁了我们小宝啊!”我冷眼看着她颠倒黑白,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场硬仗,才刚刚拉开序幕。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女婿张强被挑拨起来的怒火,声音大得像要冲破听筒:“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就在家享福,现在让你为孙子出点钱怎么了?
你难道想看着小宝输在起跑线上吗?!你这心也太狠了!”王丽得意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仿佛那是可以号令我的圣旨。我面无表情地接过手机,对着听筒,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小王,第一,我没在享福,我在当免费保姆。第二,
你们自己的孩子,自己养。第三,我老了,也该为自己活了。”说完,不等对方再咆哮,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王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陌生。
她大概在想,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03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六点起床。
走出房间,客厅里空空荡荡,餐桌上也是空空如也。往常这个时间,我已经做好了早餐,
等着他们一家三口起床。今天,王丽和张强带着小宝不见了踪影,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我心里明白,这是他们的“冷暴力”和“**”。他们想让我知道,离开他们,
我连早饭都吃不上。我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里面空得能跑老鼠。他们不仅没给我留早餐,
甚至把我昨天买的鸡蛋和牛奶都拿走了。够绝的。我没有生气,反而感到一丝久违的解脱。
我拿出手机,慢悠悠地在APP上给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早餐:鲜虾粥、小笼包,
还有一杯热豆浆。半小时后,外卖小哥按响了门铃。我坐在洒满阳光的餐桌前,
享受着这八年来,第一顿只为自己准备的,清净的早餐。味道好极了。中午,
王丽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语气冰冷得像冰块:“妈,小宝十二点放学,我们俩都忙,
走不开,你记得去接。”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
用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平静地回复:“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张姨喝茶,没空。
你们自己去接吧。”张姨是我多年的老姐妹,也是我唯一能倾诉心声的人。“你!
”王丽气得直接挂了电话。我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下午,
我和张姨在公园里散步,聊着天,心情无比舒畅。晚上,我回到家时,
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回来了。客厅里气氛凝重。小宝坐在沙发上哭闹着说饿,
王丽和张强脸色铁青,故意无视我的存在,径直走进厨房开始做饭。很快,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王丽把菜端上桌,却只摆了三副碗筷。小宝看到我,
刚想开口叫“外婆”,就被王丽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们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
把我当成了透明的空气。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有心酸,有失望,
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我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
调到我最喜欢的戏曲频道,把声音开得不大不小,正好能盖过他们吃饭的动静。
王丽和张强吃饭时,故意大声说话,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哎,现在这钱真难赚啊,
养个孩子压力太大了。”“可不是嘛,有些老人就是不懂得体谅子女,只顾自己快活。
”“没人帮忙,班都上不踏实,这个月奖金估计又没了。”他们企图用这种方式给我施压,
让我内疚,让我妥协。我充耳不闻,甚至跟着电视里的调子,轻轻哼起了小曲。“啪!
”王丽终于忍不住了,她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站起来,
通红着眼睛瞪着我:“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我关掉电视,转头看着她。“我体谅了你们三十八年,现在,我想体谅一下我自己。
”04我的不妥协,就像一根投入他们平静湖面的搅屎棍,
把他们原本安逸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他们开始真正尝到没有“免费保姆”的苦头了。
几天下来,这个家乱成了一锅粥。小宝每天上学不是迟到就是忘了带作业,
因为没人提前帮他准备、催促他起床;王丽和张强工作都忙,谁也不愿意早起送孩子,
每天早上都像打仗一样鸡飞狗跳。家里没人打扫,地板上蒙了一层灰,
脏衣服堆在卫生间里像座小山。外卖吃了几顿就腻了,自己做的饭菜更是难以下咽。
王丽的脸色越来越差,眼底的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听说她在公司因为精神不济出了个岔子,
被领导当众批评了一顿。她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我身上,下班回来就对我横眉冷对,
但每次都被我平静无波的眼神挡了回去。我像一块石头,又冷又硬,任凭她的怒火如何灼烧,
都纹丝不动。一天晚上,他们又因为谁去开小宝的家长会而吵了起来。
“我明天要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张强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我的会就不重要吗?
我这个季度的业绩就指望这个客户了!”王丽的声音更加尖锐。争吵声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了互相指责和谩骂,声音大到惊动了隔壁的邻居。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捧着一本借来的书,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他们的争吵,于我而言,
不过是窗外的噪音。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与我无关。突然,卧室的门被猛地拉开,
王丽像一阵风一样冲到我面前,双眼赤红,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地对我吼道:“妈!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看着我们吵架就这么开心吗?非要把这个家毁了你才高兴吗?!
”我摘下耳机,抬起头,平静地直视着她疯狂的眼睛。“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个家,不是我毁的。是你无休止的索取,
和你丈夫理所当然的推卸责任,亲手毁掉的。”“你放屁!”张强也跟着冲了出来,
他指着我的鼻子,面红耳赤地指责我:“妈,你太绝情了!我们是你的亲生女儿、亲女婿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亲生?”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亲生女儿会把亲妈的退休金榨干,只留800块生活费?
”“亲生女婿会在电话里指着丈母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扪心自问,
你们把我当成亲人了吗?还是把我当成一个予取予求,还不用付工资的佣人?
”我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戳破了他们最后的伪装。王丽被我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她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一秒,她使出了她的终极武器——哭闹。
她一**坐在地上,捶着地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摊上这么一个心狠的妈!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厌烦。我站起身,准备回房,不想再看这场闹剧。
王丽却突然像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她猛地抱住我的腿,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她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哭着哀求:“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回来帮帮我们吧!小宝不能没有你啊!妈,求求你了!”她卑微的姿态,凄惨的哭声,
足以让任何一个心软的人动容。可我看着她,心里却没有丝毫怜悯。我知道,
这眼泪里没有一滴是为我而流。这只是她为了达到目的,上演的又一次表演。她的下跪,
不是忏悔,而是逼宫。05王丽的下跪,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充满了廉价的煽情。
但这出戏,我不会再当观众,更不会配合她演下去。我试图挣脱她的钳制,
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起来吧,你的眼泪在我这里已经不值钱了。为了逼我妥协,
你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后的希望。王丽见我铁石心肠,
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泪痕未干,
眼神却充满了怨毒和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她尖声叫道,“李秀兰我告诉你,
你别以为你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你这个老不死的,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跟我摆谱!
不帮忙就给我滚蛋!”“就是!”张强立刻在一旁帮腔,露出了他丑陋的獠牙,
“这房子是我们花钱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的名字!法律上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不帮我们,就给我滚出去!”他们丑陋的嘴脸,终于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我看着他们,
心里那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眷恋,也彻底被碾碎。我没有愤怒,反而异常地平静下来。
我走到客厅中央,从我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我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轻轻地放在茶几上。一份泛黄的协议,
几张银行转账的回执单。“你们说,这房子是你们买的?”我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
狠狠地敲在他们心上。王丽和张强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拿起那份协议。
当他们看清上面的白纸黑字时,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
协议的标题是——《房产共同持有协议》。甲方:李秀兰。乙方:王丽、张强。我冷笑一声,
指着那份协议,也指着那些转账记录。“当年,我卖掉我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一百二十万,
一分没留。又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三十万。总共一百五十万,全部给了你们,
作为这套房子的首付。”“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出首付,并且帮你们还贷三年,条件是,
这套房子我们共同持有,房产证上必须有我的名字。”“结果呢?”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压抑多年的质问,“你们背着我,偷偷去房管局办了证!把我的名字,
从上面彻彻底底地抹掉了!”“妈……不是……我们……”王丽彻底慌了,她做梦也没想到,
我手里竟然还留着这份她以为早就被我扔掉的协议。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我们当时也是为了贷款方便……银行说……说你年纪大了,
不好批……”“方便?”我打断她拙劣的谎言,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是方便你们以后把我像垃圾一样踢出去吧!你们以为我老了,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以为销毁了你们手里的那份协议,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我告诉你们,这房子,
我出的钱占了总价款的一半以上!我才是这房子真正的主人!”张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他色厉内荏地狡辩道:“妈,那协议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就过期了!
现在房产证上是我们的名字,这才是法律承认的!”“过期?”我盯着他,
眼神里的轻蔑让他无地自容,“你去问问你的律师朋友,这份协议有没有过期!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如果乙方违约,擅自处置甲方权益,
甲方有权随时要求乙方归还全部出资款,并赔偿相应的房屋增值部分!
我的律师已经帮我分析过了,你们这种行为,叫作——诈骗!”“诈骗”两个字,
像两颗子丸,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要害。王丽和张强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瘫软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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