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把一张购药记录单扔在她脸上。
把柄被人抓住,姜未染看着他,陷入沉默了。
四目相望,岑寒凛以为她会解释,结果姜未染却突然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姜未染。”岑寒凛脸色一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向了她。
接住砸过来的枕头,姜未染淡定又有理地说:“你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被逼得要死要活,给你下点药找点心理平衡也不为过。”
岑寒凛听后,抬手抓着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声音低沉浑厚地问:“姜未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岑寒凛的问话,姜未染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吃屎都不会吃你的醋。”
姜未染爽朗的笑声,岑寒凛猛地一用力就将她又往跟前拽了一把。
砰!额头撞在岑寒凛的额头上,鼻尖撞在他的鼻尖上,姜未染疼的倒吸一口气。
眉心紧紧一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岑寒凛温热的唇忽然毫无征兆的覆盖在她的唇上。
一时之间,姜未染怔住了。
岑寒凛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姜未染的诧异,岑寒凛眼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松开她说:“不是每天喊着要生孩子,怎么着,还等着我伺候你?”
姜未染恍然回神,抬手就去解他病服的扣子,还顺嘴问了句:“现在这情况,你硬得起来吗?”
姜未染的这张嘴巴,岑寒凛是真想拿针线给她缝起来。
于是,冷不丁扔开她的手:“衣服你倒是脱得顺手。”
之后又转移了话题:“下药的事情,等你爸妈明天来了再说。”
被岑寒凛扔开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姜未染沉了脸:“岑寒凛,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岑寒凛招谁惹谁都行,但是不能招惹她爹妈。
她爹妈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线。
岑寒凛淡漠的看着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扔给了姜未染:“要么把这些都吃了,要么让你爸妈评理。”
拿起岑寒凛砸过来的药,看着是泄药,姜未染一阵无明火。
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咬着牙说:“行,岑寒凛你狠。”
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姜未染也不愿意她妈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姜未染真要吃,岑寒凛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姜未染抬头看他时,岑寒凛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姜未染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岑寒凛一个冷眼扫过去,姜未染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乔玉芳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姜未染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岑寒凛一口粥,姜未染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岑寒凛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夜深人静,岑寒凛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姜未染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岑寒凛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岑寒凛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姜未染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岑寒凛也没有把姜未染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岑未染这头,照顾到岑寒凛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岑寒凛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岑寒凛问:“姜未染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姜未染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岑寒凛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