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外面,姜未染冷不丁的翻了个白眼。
眼下,她不知道岑寒凛和叶楚的相处算不算正常,也不知道秘书挨着老板坐算不算正常。
但她知道,自打和岑寒凛结婚以后,岑寒凛从来没有这么温和的跟她说过话。
更不会关心她是站着坐着,跪着躺着,或者活着还是死了。
去年她开车不小心撞了,医生让家属过来签字,她给岑寒凛打电话,岑寒凛直接把她的电话挂断了。
后来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岑寒凛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在门口等了片刻,看他俩一时半会儿谈不完,姜未染拎着饭盒就转身离开了。
在楼下晃了一圈,经过一家药店时,姜未染想起乔玉芳对她的交代,她掉头又回公司去了。
是啊!不管岑寒凛承不承认,她都是岑家少奶奶,是他岑寒凛的合法妻子。
自己躲什么,她又没做亏心事。
于是再次回到岑寒凛办公室的时候,姜未染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推开了办公室房门。
办公桌里头,岑寒凛和叶楚听着动静,抬头就往门口看了过去。
看姜未染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岑寒凛眉眼微微一沉。
叶楚先是一愣,继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笑的打招呼:“未染。”
看着姜未染手中的饭盒,叶楚又笑道:“你是来给寒凛送午饭的吧!”
说着,又转脸看向岑寒凛:“寒凛,既然未染给你送饭了,那我们就不去外面吃了,未染难得来公司一趟,你好好陪一下她。”
叶楚的通情达理,好像她才是岑寒凛的老婆,她才是岑氏集团的老板娘,就连岑寒凛吃姜未染送的饭,都是她让出来的机会。
看着叶楚,姜未染漫不经心的说:“叶楚,你要么让岑寒凛跟他爹对着干把婚离了,要么把你俩的实质证据甩我脸上。”
“成天阴阳怪气,你恶心谁呢?”
她要是个有本事的,自己还敬她两分。
可她这么不上不下的,姜未染看不上眼了。
姜未染的嫌弃,叶楚满是尴尬的解释:“未染,我和寒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解释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道:“那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姜未染走到办公桌跟前,不轻不重地把饭盒放在桌上,拉开岑寒凛对面的椅子,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妈让我给你送的饭。”
啪嗒把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岑寒凛冷清的问:“姜未染,你能有你自己的主见吗?”
岑寒凛摔资料的动作,姜未染盯着他不说话了。
他刚才对叶楚可不是这态度。
果然不被喜欢的,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就连给他送吃的,就连活着,连呼吸空气都是错。
目不转睛看了岑寒凛半晌,姜未染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温不火的说:“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爸妈的话就是圣旨,我违抗不了。”
不仅违抗不了岑寒凛他爸妈的话,姜未染更怕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把她养大多不容易,让她听话一点,乖一点。
话说回来,岑天扬对她还是好的。
两人结婚的时候,他给岑寒凛下了死规定,岑寒凛不能提离婚,不能对不起她,要尽所能去经营这段婚姻,不然净身滚出岑家,财产和家业全部归她。
两人实在过不来的话,那也先磨合三年后再说。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年了。
看岑寒凛被怼得不理她,姜未染起身走到办公桌里面,拿起碗筷,学着叶楚娇滴滴地说:“寒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就吃一点嘛!”
岑寒凛抬头看向了她,姜未染冲他眨了眨眼,把一块排骨递到他嘴边。
姜未染一撒娇,岑寒凛有点愣住了。
鬼使神差张了嘴。
姜未染却啪嗒把饭盒摔放在桌上:“妈的,还真只吃姓叶的那一套。”
紧接着,把筷子重重地砸出去,没好气的说:“爱吃不吃,谁他妈要惯你了
所以离开岑寒凛办公室之后,姜未染还特意和他秘书交代,说家里送饭过来了,不用准备了。
然而,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又被乔玉芳的电话吵醒了。
说岑寒凛拉肚子拉到脱水住院了。
姜未染心里咯噔一响,起床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
到了病房,乔玉芳说累,姜未染就让她先回去了。
姜未染送走乔玉芳再次回来病房时,岑寒凛抬眸看着她说:“姜未染,你长能耐了,都敢给我下药了?”
姜未染走近过去,帮他拉了拉被子:“别说的那么不近人情,人家两口子下的都是春药,哪有下泻药的。”
“不承认?”说着,岑寒凛就把手机摔到姜未染跟前,上面正播着她进药店的监控视频。